在京杭大運河之衛(wèi)運河西岸,有一個平川小縣,,那就是我的故鄉(xiāng)臨西縣。
故鄉(xiāng)小縣,,是一個農(nóng)業(yè)縣份,,盛產(chǎn)小麥和棉花,。縣域雖不大,,卻是河北,、山東、河南三省交界之地,,邢臺,、邯鄲、臨清三市連接之處,。要說交通,,還算方便??删褪强h域內(nèi)一無豐富的地下礦藏,,二無大型的廠礦企業(yè),經(jīng)濟基礎十分薄弱,。因而,,一切都顯得有點緩慢、貧窮和蒼涼,。
對故鄉(xiāng)小路的記憶太沉重了,。7歲那年,剛邁進校門的我,,便被老師派去拆村西頭的小土地廟,,把磚頭瓦片砸碎后鋪在泥濘的小路上。一天上午,,一不留神,,磚瓦重重地砸在我的左手背上。頓時,,鮮血淋漓,,疼痛難忍。經(jīng)拍片診斷,,幸喜骨頭沒事,。月余的皮肉之苦后,手背便留下了3塊永遠也消除不掉的疤痕,。打那時起,,我就夢想著故鄉(xiāng)的小路能幻化成一條寬闊平坦的大道。高小畢業(yè)后,回村務農(nóng)的我,,三番五次找到村支書,,鼓動修路,。由于種種原因,,未能獲得成功,那寬闊平坦的故鄉(xiāng)大道只能留在夢中,。
帶著一份夢想與遺憾,,1970年底我參軍離開故鄉(xiāng),走出了那條小路,。6年后,,我第一次探家,看到故鄉(xiāng)小路的面貌依舊,,不禁生出一股凄酸的感覺,。又過了十余年,我?guī)е鴮\嚮氐焦枢l(xiāng),。時逢春雨飄灑,,車子駛?cè)豚l(xiāng)間小路便被陷入泥濘。我找來七八位壯漢,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,才把車子推了出來。望著這泥濘的小路,,我心里很不是滋味,。
90年代初,我再一次回故鄉(xiāng)時,,驚喜地發(fā)現(xiàn),,那塊生我養(yǎng)我的土地變了。原來貫通三市的那條又窄又破的公路,,變成了又寬又平的二級公路;不少村莊之間的小土路,,也被水泥路或柏油路所替代;暫時沒通油路的,也都加寬墊平了,,兩旁栽著筆直的白楊樹,,再也不用擔心車子陷進泥濘了。來來往往中,,我所見到的,,是摩托、農(nóng)用三輪車,、拖拉機,,還有小汽車。我感到陌生中含著親切,古老中充溢生機,。村里的少男少女們也掙脫了守舊觀念的羈絆,,紛紛走出家園,去領略外面精彩的世界,,將故鄉(xiāng)小路牽扯到長城內(nèi)外,、大江南北。而今,,故鄉(xiāng)正逐漸實現(xiàn)我兒時的夢想,。不,這比夢想更美好,、更醉人!
2002年“五一”黃金周,,我又回到了故鄉(xiāng)。車子行駛在鄉(xiāng)間公路上,,我有一種四通八達,、順暢自如的感覺。昔日的泥濘小路,,已然變成了記憶,。耳邊響起的不再是老牛拉破車的咯吱聲,舊自行車顛簸的嘩啦聲,,而是公交車,、面的、運輸車等機動車呼嘯而過的鳴笛聲,。聲聲如歌,,淹沒了往昔的酸甜與苦辣;眼前的繁榮景象,訴說著改革開放歲月拼搏進取的悲壯與激昂,。已87歲高齡的父親欣喜地說:“咱家的變化,,全仰仗黨的政策好啊!”
是啊,在黨的正確指引下,,令我難堪的故鄉(xiāng)小路早已成為過去,。我相信,故鄉(xiāng)的路一定會伴隨著祖國前進的腳步,,不斷地擴展,、延伸……
(原載《臨汾聲屏》副刊2002年4月8日,《臨汾日報》副刊2002年11月14日,,《山西日報》時尚周末2002年6月14日,,《山西晚報》子夜副刊“春天的故事”征文2004年8月5日,《邢臺日報》百泉副刊“新亞杯”慶祝建國55周年文學作品大賽2004年9月28日)
責任編輯:秦芳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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