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腦的確與電腦類似,,但分區(qū)儲存的內(nèi)容卻不由你的個人意志,那逝去的青春永遠占據(jù)不可格式化的空間,,時刻調(diào)出都會讓你眼眶濕潤,,浮想聯(lián)翩。
高堂明鏡生白發(fā),,雖沒有女性愛美之由,,但近幾年照鏡子的次數(shù)顯然增加,,也許是恐懼兩鬢的白發(fā)肆無忌憚地生長,也許是要透過白發(fā)再次尋覓那曾經(jīng)擁有的稚嫩和飛揚的思緒,。
那時的母校是古樸的,。最高的建筑是大禮堂和那破舊的二層實驗樓,,初中高中都是在那寬敞的平房里,,教室前后總會有幾棵茂密的梧桐和國槐。學生的娛樂方式很少,,所以那些大小的樹干就成了很多游戲的主要道具,,時間久了,,有些樹連樹皮都被逐漸磨去,,但絲毫沒有影響它的茂密挺拔,。樹陰里隱藏了那么多青春的嬉戲,笑聲依然在此刻的風中回蕩?,F(xiàn)在的三中,,教學樓高了,餐廳和圖書實驗樓也都很宏偉,,但這些宏偉的前提是要占據(jù)曾經(jīng)的那些老樹,,不禁覺得惋惜,。
1980年至今,,34年,,我的生活空間居然一直在三中的500米范圍內(nèi),,很羞于提起“好男兒志在四方”這句話,,那就暫且把這看做一種緣分吧,。一家三口都是三中的學生,,現(xiàn)在的家也與三中只是一墻之隔,,晚上出來散步,總是不由得會步入校園,,又總是不由得去尋找那越來越少的沒有被改變的舊跡,同時在那方寸之間尋找和自己相關的記憶,,從而連帶起一片記憶的重播。
評價我們的老師,,我無法找到最精確的詞語,而是會用最通俗的表白,,他們是最好的,。他們用自己最美好的年華換來我們的成長,,他們眼角的皺紋是我們成長過程中喜怒哀樂刻上去的,,他們的身軀是那一本本作業(yè)、一份份蠟紙壓彎的,。我們的班主任杜伯雄陪我們走過六年的中學時光,,這在三中的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,,他的學識和在教學上的造詣在臨汾教育史上也是泰斗級的,。因為工作原因,,我會在某些場合多次遇到恩師,,那時,,我總會驕傲地告訴別人,,這是我的老師!那種場景中,,我最喜歡的是在老師座椅旁邊垂手而立,,我永遠醉心于在老師面前還原學童的面目,。我們的數(shù)學老師辛森,,他會把一道超難度的幾何題演繹成一段傳奇,我們的物理老師張彬祥,、化學老師田連親都是從初中陪我們走到高三,張老師嚴厲認真,、田老師和藹可親,,但她們都會用母親般的目光注視著我們。細想那時他們的年紀可能比現(xiàn)在的我們還小,,但是這樣的事實在記憶中怎么都無法成立,,因為中學的我們是稚嫩的小苗,我們崇拜的目光中老師的年齡永遠是模糊的,,總是那么高大,那么深邃,,永遠是力量和智慧的象征,。
童年是懵懂的,少年是飛揚的,,飛揚之后便是我們首感憂傷的青春,。那時的我們物質(zhì)條件極其貧乏,但也沒有那么多而重的學業(yè)壓力,,比起現(xiàn)在的孩子,,書包比他們輕,、笑容比他們多,,我們的思緒自然也會在花瓣紛飛的季節(jié)一同飛揚,。我們的身姿是矯健的,,即使沒有運動鞋;我們的頭發(fā)是飄逸的,,即使只是用洗衣粉洗凈;我們也會為某個女孩怦然心動,即使沒有偶像劇的引導,。我們是那么年輕,、是那么清純,眼眸是那么明亮,,現(xiàn)在想起都覺得純得讓人心疼,。
當我的兒子高一開學的第一天,我和妻子攜手望著他步入三中校門的背影時,,我們內(nèi)心有一種莫名的欣慰,,似乎自己又一次進入那撒滿陽光的課堂,又一次融入那朗朗的讀書聲中…… 臨汾三中校友 楊軍
責任編輯:柏東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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