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年來家與國
張 陽
20世紀80年代生人的成長之路,幾乎伴隨了祖國40年改革的全過程,,我也是其中的一分子。40年間的家事國事,,有些是耳聞所得,,有些是目睹所知,;有些已經(jīng)印象模糊,有些依然記憶深刻,。打開記憶的閘門,,梳理心路歷程,深感個人的成長與國家民族的發(fā)展水乳交融,、息息相關,。
模模糊糊地記得,大約是在1988年的一天,,當時我還沒上小學,,一位正讀中國人民大學歷史系的表哥,來我家好像是請當老師的父親幫著推銷彩筆之類的文具,,我極想要,,被拒后哭鬧,后來大人們說:“好吧,,好吧,,給你一套,這東西很稀罕,,先給你藏起來”,,并放到了家中僅有的一件家具——一個大立柜里,我夠不著的地方,。此后多年,,我多次從立柜中搜尋,終無所得,,長大后才明白當年是被大人們忽悠了,。再長大一些年歲后,才漸漸理解了當年物質(zhì)的匱乏和生活的貧困,。
時間到了1995年正月,,我積攢下40多塊的壓歲錢,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筆巨款了,,而且還可以自由支配,,于是騎上自行車到十里外的樊村鎮(zhèn),在一丁字路口一間逼仄狹小的書店里,,花費11塊錢買到一本作文書,、一本《唐詩三百首》,時隔二十多年,作文書早已下落不明,,《唐詩三百首》跟我顛沛流離于三晉大地,,先河東,再忻州,,后呂梁,,迄今已成我藏書中的“長征干部”,視若珍寶,,時相親近,、撫摸,、觀賞,,似逢故友談心,如同良朋對酌,。
大學期間,,圖書館的藏書令我頗多受益,但還是改不掉愛買書的毛病,,況且自由支配的錢也比以前多了些,,買書就更加肆無忌憚了。更重要的是,,校門口的舊書攤,、街上的促銷書攤、校園里的打折書市,,數(shù)量多,、質(zhì)量好、價格低,,與我的書癡之病極對路,。四年間,藏書數(shù)百本,。畢業(yè)前夕,,攜帶頗不容易,丟棄或轉(zhuǎn)賣絕非我之所為,。最后,,我專門買了一個大拉桿箱,又托同鄉(xiāng)的校友王志剛,、薛武剛二位化整為零各幫我?guī)Я艘徊糠址掂l(xiāng),。后來,這些書又跟著我奔赴呂梁山,,開始教書之路,。
工作以后,每次路經(jīng)臨汾、太原,,只要時間允許,,總要到山西師范大學附近的松入風、爾雅等書店,,以及平陽廣場東關大十字古玩市場的舊書攤等處買書,,經(jīng)常是手提肩扛、苦不堪言,,多次在班車或是黑出租上,,遭遇別人鄙夷的發(fā)問:“都是書啊,?”神情視我如異類,,我也從來不屑與這些人理論,只是懶洋洋地從鼻腔里擠出一個“嗯”字,,來回敬這些不懂得尊重知識和文化的庸俗之輩,。
近兩年,買書更多上京東,,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物流之快,,令我嘆為觀止,每天上午11點之前下單,,第二天即可收到,,簡直是朝發(fā)夕至,效率驚人,。前些日子,,在中圖網(wǎng)買了一批書,意外的是一向物流緩慢的中圖網(wǎng)竟然不到三天就收到貨了,。沒過幾天,,看到一則消息稱:“京東將承攬第三方快遞業(yè)務”。這對每一名網(wǎng)購者都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消息,。繼而深思,,京東物流高效率的背后,是道路交通,、機械制造,、通信、互聯(lián)網(wǎng),、文化等方方面面科技進步,、社會發(fā)展的結(jié)果,這也從一個側(cè)面折射出40年間國與家天翻地覆的變化,,怎能不令人由衷感慨,。
13年前,,我大學畢業(yè)時,藏書數(shù)百,,如今已經(jīng)超過5000冊,,兒時物質(zhì)和文化匱乏渾如舊夢,小家之變,,正是得益于改革之風,、時代之變。我將乘此改革之風,,在新時代的征程上,,立足崗位、奉獻社會,、書寫人生,。
責任編輯:張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