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趣悠遠的童年記憶
——李彥良散文集《瓦妮說童年》賞讀
王友明
日前,,未曾謀面、年愈古稀的陽泉市教育學(xué)院原副教授,、副院長李彥良大姐,,在患病治療期間,讓孩子將一本由九州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《瓦妮說童年》快遞給我,,感動的心情難以言表,。
翻開封面,扉頁上用黑色中性筆寫的一句話映入眼簾:友明賢弟:送給你的小孩子們玩,?!边@句話,令我肅然起敬!一個“玩”字,,讓我既看到了大姐童心未泯的良好心態(tài),,又讀出了大姐敦厚謙恭的優(yōu)秀品性。手捧書籍,,我心里有一股暖流在涌動,。
一直以來,我最怕閱讀那些表面上看非?,F(xiàn)代,、非常流行,實際上是味同嚼蠟的散文,,即使是微散文,,也是難以卒讀。大姐的散文集《瓦妮說童年》,,沒有讓我失望,。閱讀這本書,給我最大的快意就是,,感受到意趣悠遠的童年故事的魅力,,從中獲取了向上的力量。
李棟梁先生在總序中說:李彥良的《瓦妮說童年》以‘說’的方式,,回望和敘述作者的人生童年,,視覺獨特,意趣縱橫,。書中故事童心可鑒,、童趣盎然,是一部屬于解放初期太行山農(nóng)村獨生女的童話,?!边@話說到了根本上。
《瓦妮說童年》分為三輯:童年的年》《童年的?!贰锻甑臉贰?,文章很短,可讀性卻很強,,我連讀兩遍都不忍釋手,。童年的記憶是悠遠美妙的,就似一幅流光溢彩的畫卷,,將許許多多有趣的、好玩的事情落入筆端,,一幕幕地展現(xiàn)出來,。那些很生活化的語言,猶如敞開心扉,,同我聊家常一般自然親切,。
開篇《除夕晚上穿新鞋》中,有這樣一段描述:我非常怕穿新鞋,特別是怕在除夕的晚上試穿新鞋,。怕在除夕的晚上試穿新鞋的原因很簡單,,就是新鞋結(jié)實而窄小,太擠腳了,。媽做的繡花鞋很精致,,卻在剛穿時不容易穿上。怎么辦?只好硬往里擠,。以習(xí)俗,,除夕的晚上,只有把新鞋穿上才是吉利的,,標志著在新的一年里走好運,。穿新鞋前,媽先幫我把腳洗得干干凈凈的,,然后把新襪子穿好,,就開始穿新鞋了。穿不進去,,媽就用一個銅質(zhì)鞋湊子將我的腳后跟壓住,,硬把鞋跟往上湊??蛇€是穿不上,,她就用搟面杖把鞋面往松的捅,把鞋底往門檻上別,,使鞋變得稍微松軟了些,,再給我穿。鞋終于穿上了,,我也沒有精神了,。”在推心置腹的聊天中,,母親“逼”女兒穿新鞋的場景,,便活脫脫地展現(xiàn)在我的面前。也許是我小時候,,曾經(jīng)與大姐有著同樣的生活經(jīng)歷之故,讀了文章,,在心靈深處產(chǎn)生了共鳴,。我想,像這樣除夕晚上穿新鞋的事情,,我們這個歲數(shù)的人,,大都應(yīng)該經(jīng)歷過,,并記憶猶新。
大姐的本事,,就在于她能把看似毫不起眼的童年的人和事,巧妙地揉和到一塊,,讓我讀后感到自然清新、親切可信,、合情合理,。《孤孤獨獨過大年》一文,,大姐如是說:在我的記憶中,大年是和孤獨伴隨在一起的,。因為我是女孩,,父母從不讓我到別人家玩,。除夕那天,,家家都要掃街、掃院,、貼對聯(lián),、掛家譜、擺供,、焚香,、祭祖……我們家也一樣,但只有堂弟彥明和我一起靜悄悄地要在爹的指導(dǎo)下做那些事,,不如別的人家熱鬧,。”這種不僅將故事講得娓娓動聽,、出人意料,,而且通過對過大年孤獨感受的描寫,亮出了獨生子女是中國最孤獨的一代的社會問題,,著實令我耳目一新,。依我看,這篇散文,,實際上是一個關(guān)于獨生子女的故事,,盡管大姐是用比較生活化的方式講述了這個故事,然而對獨生子女孤獨的生活描述,,卻絲毫沒有落入俗套,。
大姐很善于把故事講得有聲有色,,并將個人的記憶與經(jīng)驗融入其中,。讀了《甜甜圓圓外婆團》《扭著秧歌去拜年》《心頭常存壓歲錢》三篇,一個老實巴交的小腳外婆,,每年正月都要顫顫巍巍地把剛下爐臺的團,,親自送給女兒的動人情景;一群男男女女扭著秧歌,,去給軍烈屬拜年的熱鬧場面;過大年時,口袋里有了幾個壓歲錢的由衷喜悅……全部被大姐的生花妙筆,,描寫得充滿情趣,,又絕對是一種個人記憶與經(jīng)驗的表達。這種非常生動活潑的文字,,分明打上了一個特殊年代鮮明的印記,。
在老套的故事中開掘新的角度,是大姐散文中一個明顯的特點,?!杜榇餍⒓缷鹉铩贰峨S父步行祭故祖》兩篇散文,看似是在說一個司空見慣的祭祀故事,,透過這樣的故事,,卻讓我看到的是一種對傳統(tǒng)孝道文化的繼承,良好家風家訓(xùn)的弘揚,。大姐說:百善孝為先,,我們將會教育晚輩弘揚家風,報謝祖恩,?!币龑?dǎo)人們傳承孝道文化,樹立良好家風,,以身作則,、言傳身教,為孩子健康成長營造良好家庭環(huán)境,,這便是大姐的良苦用心,。
閱讀了《神神奇奇夢大夢》《早早晚晚望星空》《官道溝里遇大貓》《命里注定走四方》等散文,我則被故事里面套故事的復(fù)雜化和意趣性深深地吸引了,、陶醉了,。由于我和大姐基本上是同齡人,所以,,經(jīng)歷也是基本上相同的,。讀起來,好像就是寫自己的故事,,親切又熟悉,。如今的年輕人,,聽了這些故事,或許是在聽天書一般,,但是仔細領(lǐng)悟,,就能夠受到啟示。這可能是大姐有意進行的一次文學(xué)實驗,,她要為“故事”這具古老的軀體,,注入一股新鮮的血液。我相信,,只要有了新鮮血液,,故事”這具古老的軀體就一定能夠煥發(fā)出青春的光彩,給年輕人以深深的教益!
也許有人會看不起大姐說童年的散文,,認為她的散文太土氣,、太通俗,、太小兒科,、太不入流。我不這么認為,,我覺著大姐說童年的散文創(chuàng)作,,可圈可點。這些童年記憶,,是一段難以忘懷的經(jīng)歷,,是銘刻在生命深處的經(jīng)歷。盡管已經(jīng)過去許多年了,,但那段苦澀的往事,,卻深深地刻印在我們這一代人的腦際,每每憶起,,心頭總會涌出一股辛酸,。但存于心間更多的,還是感謝,。正像大姐所說,,那段苦難的經(jīng)歷,也是一種財富,。因為,,它使我們無論涉足坦途,或置身荊棘,,都會直面人生,,泰然行路。只有不忘初心,,才能感悟到美好生活的來之不易,,才能夠更加熱愛生活,、熱愛祖國,砥礪前行,。大姐盡管年愈古稀,,卻童心未泯,心中依然有夢,,還會為實現(xiàn)心中的夢想,,進而為實現(xiàn)偉大的中國夢,去拼搏,、去奮斗!大姐的這種使命感,、責任感,讓我心生敬佩!
國防大學(xué)雜志社原副社長兼副主編卜曉業(yè)先生,,在《序》中這樣評價:說《瓦妮說童年》很有意義,,是因為其內(nèi)容重厚、主題鮮明,,謀篇深刻,,具有化育孩童、引導(dǎo)家長之功能,。瓦妮說童年》既是一本可讀的文學(xué)創(chuàng)作,,也是一本可賞的教育小品文集。她所敘述的每個片段都蘊含著教人向善,、促人立志,、發(fā)憤圖強的用意。無論是家庭教育,、學(xué)校教育還是社會教育,,對于孩子童年的成長都是至關(guān)重要的?!币馊び七h的童年記憶,,弘揚的是主旋律,傳播的是正能量,。這恰是該書最值得褒揚之處,,也是我喜歡大姐文章的真正原因。
羅丹說過:生活中不是缺少美,,而是缺少發(fā)現(xiàn)美的眼睛,。”美不是空談,,而是要去體驗,、去感受、去欣賞,。
從《瓦妮說童年》中,,我真切地感知到,,大姐是一個富有生活情趣的人,有一雙發(fā)現(xiàn)美的慧眼,,有一雙描繪美的靈手,。她的散文著眼點多是日常生活中不起眼的小經(jīng)歷、小場景,、小人物,、小事情,筆法是純樸的,,立意卻是高遠的,。這本書,不失為一本意趣悠遠,、閱讀有益的好書,。
作者簡介
王友明,中國散文學(xué)會會員,、山西省作家協(xié)會會員,、河北省散文學(xué)會會員、臨汾市作家協(xié)會名譽副主席,、《世界王氏》雜志編委會成員,、散文福地》雜志顧問,、江山文學(xué)網(wǎng)簽約作者,、東方散文》雜志簽約作家。中國散文精英獎,、中國當代散文獎獲得者,。有散文入選初中畢業(yè)生學(xué)業(yè)水平模擬考試語文試卷、兒童百科·課外讀物,。
責任編輯: 吉政